「啊啊啊啊———啊!」
回荡在芦苇田上的凄厉惨叫被中断,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的sheny1n。
因为阿默没上好新弹就走,冬应一开枪就卡壳,捣鼓好一会儿才能再开枪。
当冬应赶到时,只见金发男人睁着赤红眼睛,一言不发,却化身成凶鬼恶煞,压坐在男人身上,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以机械拳头把马贼的脸打得稀巴烂。
冬应抱枪站於一旁,准备阿默随时叫他一枪了结这马贼,但阿默由始至终都没要求。
呜————
尖锐的古老鸣叫突然响起,方圆百里都听得见。
阿默被吓了一跳,如梦初醒。「要开车了,快跟上!」
火车气笛声响遍晴空,冬应从没听过这声音,想来因为博士从不鸣笛。
冬应枪伤了四个马贼、阿默救回小熊掌,但那只过了八分钟。因为暖车的时间刚好八分钟,博士鸣笛通知他们不能再恋栈了。
肩上托着长枪的冬应跑得飞快,在芦苇间左穿右cha找空隙,而抱着幼童的阿默紧跟其开的道。冬应率先冲出白田外,很快就跑上碎石车轨、跑在火车後方。
冬应再次提速,几步後,一伸手便抓住了车尾栏杆,他先将长枪扔上去,几下动作後也成功跳上车。见状,阿默立即边跑边举高小熊掌递给冬应。
可恶!他们的距离太远了!
冬应把腹部卡在栏杆上,伸出大半个身t去接幼童,似每个下一秒都会向前翻,被卷入车底辗成r0u酱。阿默愈跑愈是脚软,但好歹是把小熊掌交出去了。
g,也不知道博士看见什麽突然把车开得那麽快!
跑着跑着,与他对视的冬应竟瞪大双眼,阿默心中一赫,这男人出现这表情绝无好事!
「右边——!」
一辆吉普车似凭空现形,撞断幼树後冲出右侧树林,铲跳上路轨!
阿默的眼角一瞄到巨影,便双手抱头、卧地滚走,在千钧一发间避开车头。
火车刚开动,车速未提到最高,此时以吉普车头紧贴车尾,马贼便大有上车之机。
吉普车上有两个马贼,副驾驶座的人有枪!冬应立即伏下,把孩子护在怀内。马贼发s的两颗子弹都击中了栏杆,撞蹭出火花。
枪手见无法瞄准藏在铁栏後的冬应,竟一移枪口,对准了伏在路轨旁的阿默。
犹幸冬应b枪手更快,一跪起来就把长枪架於栏杆上,开枪!
车手一扭軚盘,子弹擦过枪手的脑袋,只s爆其耳朵。「啊啊啊———」
冬应立即放下已无子弹的猎枪,一手抱起孩子,在枪手未回过神来时快速爬上车顶。
「啊啊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
枪手压着血流如注,轰没了半只的耳朵,抬枪便扣板机。
咻———
第一枪不中,与冬应的小腿肚只有咫尺之隔,子弹击中车壁再反s,打穿了少nv屍t的rufang,绿血溅了冬应半张脸。冬应知道,下一枪可能就会打穿他的大腿动脉。
冬应伏於车顶,看向两排随疾速而摇晃的屍t们,思考把小熊掌整个塞进卡槽有多费时。
不,太费时了。
冬应又抬目,依依地看着车顶尽处的绞盘。那绞盘此刻与他彷佛有天涯之隔。
不,太远了。
冬应下定决心,用x口压着幼童,使其不会被晃摔下车,便空出双手去拆绑於车顶侧栏的粗麻绳。绳结不紧,他很快就解开了,手腕扭了几下,将几个绳圈缠上整条右臂。
冬应以左手圈抱小熊掌,然後翻身,脸朝天。
好。
??三、二、一!
冬应将小腿一曲收至身下,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蹬着脚跟向後猛退!
枪手站在吉普车的椅面上守株待兔,而突然站起的冬应是个必中的枪靶。
冬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缠着麻绳,x膛中门大开。
粗麻绳连接的是车尾「水卡」那沉重的小圆闸,平常不会打开,只会连接上水管,若要打开恐须集两人之力。机会只有一次,冬应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疯狂向後蹬,在左右两排植物人的夹道上不断跌堕。
枪手怒吼着一扣板机,同时,冬应把心一横向後躺!
圆型水闸被拉开,高压水柱瞬间喷s而出。
水柱直直击中车手,车手即时晕过去,吉普车偏离了路轨。
冬应幻听到阿默在痛心疾首地惨叫:g,我的水啊!我的水——!
冬应的爆发力在瞬间燃烧怠尽,乏力一松手,闸门便嘭一声闭上。
旁人看来这疾驰火车拖着长长一条水龙,肯定十分诡异。车尾淅沥淅沥,带飞一连串水珠,水珠洒上被毒yan晒得灼白的铁轨,滋嘞、滋嘞,喷出缕缕白烟。
如今,冬应已完全没有武器,然而现实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他们。枪手半挨在晕厥的同伴身上,接管了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