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我去给你添双碗筷。李花见何岩坐下,便去了后厨。
柳绡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饭,余光瞥到何岩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便放下了筷子。
二叔,怎的这么晚了还没用饭?晌午早就过了,她早上随便吃了点,晚上不想吃,才让李花半下午的时候做了三两个菜。
嫂嫂这是在关心我?
不,随便问问。
柳绡受不了他看似无意却始终追着她的目光,想说什么,又怕他曲解,干脆不再理他,只低头吃饭。
何岩从袖里拿出一个青翠通透的镯子,递到柳绡眼前,嫂嫂,这个给你。
柳绡瞥了一眼,多谢二叔好意,我有,这个就不用了。
前几日帮别人找到了几味珍贵的药材,便向那人讨了这个镯子作为报酬。
何岩又把镯子往前递了递。
不,我不能收。
柳绡摇头,既是他辛苦得来的,她更不能收了。
何岩勾起嘴角,没再说话,直接抓起柳绡的手,柳绡筷子没拿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绡想把手抽回来,你干什么?
何岩却不答话,也不顾她的挣扎,捉着她的手腕,把那镯子套了上去。
那镯子并不细窄,但是被何岩这么粗暴地一戴,柳绡手侧现出挤压的红痕,些微的疼痛传来,她皱起眉头。
我说了不要,二叔你听不见吗。
何岩并未松手,反倒捉着她的手凑到嘴边,沿着那明显得红痕,吻了几口。
柳绡恼得厉害,直怪自己怎么让他坐下,应该离得他越远越好,然而此刻手腕受制于人,她还得忍着疼,眼里蓄起了泪。
忽然,她浑身一抖,桌下一只温热的脚伸进她裙摆里,沿着她的小腿往上滑。
柳绡瞪大眼,气也上来了,整个人往后坐了坐,忍不住吼了句:何岩!你、放肆!
何岩好像没听见她这句指责一样,仍然轻吻着她的手,脚继续往上。
柳绡一下子站起身,硬是把手拉了回来,顾不得疼,她恨恨地瞅了眼何岩,转身便跑回了屋里。
坐在桌边的柳绡又羞又气,想哭但是把眼泪逼了回去。她瞧着手上的镯子,抬手把它摘下来,看也不看,一把扔进了放着些碎绸布的筐子里。
上次之后,她以为自己避开何岩就可以了,现在她才明白,只要在这个院子里,免不了会和他有碰面的时候,而李花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她旁边。
院里的交谈声隐约传了进来。
二少爷,给你,对了,夫人呢。
李花端着托盘,把碗筷放到他面前,又摆上两盘菜。
她有些不适,回房休息了。
李花看着桌上吃了没几口的饭菜,微微叹气。
何岩夹了一口菜,慢慢问道:嫂嫂这几日怎么了?
夫人睡不安稳,也没什么食欲,再这样下去,怕是整个人都要清减许多了。
何岩嗯了声,在怀里抓了两下,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李花,这里面是丹叶,做饭时用上一两片,有助于安神消化。
李花眼前一亮,赞道:二少爷,你可真厉害,这下夫人就能吃好睡好了。
柳绡听着,垂下眼,她不太相信何岩的说辞。
然而连着两天,吃着李花端来的东西,她察觉到自己似乎是好了些,只是一想到何岩,她就有种无处发泄的憋闷和屈辱。
这天,何崇正好回来,两人倚靠在床头,柳绡抱着何崇的腰,半天没说话。
何崇察觉到从他回来,柳绡就一直兴致不高,问了句,绡儿遇到什么事了?
柳绡沉默了半晌,才问道:夫君,二叔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也还没成家呢。
何崇侧起身,盯着她,怎么问起阿岩来了?
忽然想起来的,要是二叔成了家,应该会搬到城里去吧。
阿岩这个人,性子特别倔,他认准的,一定会去做,而且不让别人插手,以前教他药理的老师傅曾想把女儿嫁给他,都被他拒绝了,所以啊,他的事让他自己去烦,我们不要管。
柳绡垂眼,叹了口气,手指在何崇劲瘦的腰上轻轻戳着,忽然想到什么,她抬起头,凑到何崇眼前,夫君,前些日子李花的母亲生病,她回庄子上住了几天,说起来,那处庄子我还没去看过呢
何崇抚着她圆润的肩头,一时没答话。
怎么样,夫君,我能去住一阵吗?
这样就不会见到何岩了。
何崇挽起她一缕头发把玩着,唔,可以,绡儿不想在这小院里住了?
这里平时就我和李花,总觉得有些太安静,尤其你不在的时候,会有点心慌。
何崇吻了吻她的脸颊,庄子里是要热闹些。
夫君同意了?柳绡半坐起身,眼神晶亮地看着他。
衣襟半敞,露出里面白纱肚兜,隐隐透露出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