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手脚麻利,给柳绡送了水,便去后厨做饭熬药,虽说是些家常小菜,但正合柳绡口味。
午饭后,柳绡喝了药,小憩了一会儿,睁眼就见李花还站在床尾处守着她。
李花,我这没什么事,你累了就去歇息吧。
没事,夫人,我一点都不累,照顾夫人这点活,可比庄子那边要做的活轻快多了。
你家住庄子上?
嗯,我哥在何大哥置办的田庄里做些农活,来这之前,我也一直住在那边。
柳绡略一垂眼,何崇竟然有个田庄,便又问道:庄子离这儿远吗,那里人多不多?
不远,就在镇西那一片地方,庄里有五六个人,管着种田收割这些活计。
柳绡点点头,又听李花聊了些庄子里的趣事,待到暮色降临,何崇都没回来。
等她用完晚膳,才听到何崇让人传话来,说码头有些大事要处理,这几天他脱不开身,让柳绡安心在家养病,等事情处理妥当,他就回来了。
柳绡听完,莫名觉得心中升起一股失落,神色有些恹恹,早早上床休息了。
整整四天,何崇都没有回来,也没让再让人传过话。柳绡虽是身体上康复了许多,但心里始终记挂着,不知道何崇在外过得怎么样,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也不太好。
夫人,何二公子说有事找您。李花端茶回房时,碰到何岩,说让她帮忙递个话。
二叔?柳绡细一思索,莫不是有关何崇的事,忙打起精神,快让他进来。
李花应了声是,就打开门,领着何岩来到床边。
二叔,可是有什么夫君的消息了?柳绡坐直身子,看着站在一旁笑意吟吟的何岩。
大嫂,是有大哥的传信,不过,大哥挂念你的病情,还是先诊脉吧,大哥应该明天就会回来了。何岩示意李花搬了圆凳过来,坐在床侧。
当真?柳绡听他话里的意思,以为是何崇让他来帮自己诊脉,便伸出了手。
嗯。凝脂如玉的手腕摆在眼前,何岩应一声,三指轻轻搭在她浅青的血脉上。
二叔,夫君这几日做什么去了?柳绡关心地问道。
何岩一时没说话,闭着眼,似乎在感受她的脉象如何,柳绡见他这副沉静模样,也不再说话了。
肤质柔滑,脉象平稳,那细微而有力的搏动,透过薄薄的肌肤,一下一下传到他指尖,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乱了。
二叔?
何岩慢慢睁开眼。
二叔,我的病好了吗?柳绡瞧他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心下诧异,不由出声问道。
嗯,大嫂的身体差不多已经痊愈,药也不用再喝了,让李花做点滋补的食材,日常多吃些就可以了。何岩一副经验丰富的姿态,诚心建议道。
那就好。柳绡见他手指仍然搭在自己手腕,微烫的热度传来,让她忍不住动了下。
何岩察觉到指下的微动,这才慢慢收回了手。
二叔,夫君还跟你说了什么吗?柳绡把袖子放下,盖住手腕。
因为这次县里来了位大人物,所以胡爷那边各种准备都非常周密慎重,大哥作为胡爷的得力助手,自然要尽心尽力,何岩顿了顿,甚至连柳大人都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态度。
柳绡好奇了,什么大人物?这么多年来,关河县在术州虽说有些名声,但也没见有什么达官贵人到访过。
莫非是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熙城,听人说起的那位继王。
正是继王。何岩迎上柳绡询问的目光。
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一丝疑惑,越发显得生动有神。
见何岩愣愣地盯着她,柳绡垂下眼,怪不得夫君这么忙了。
二叔,我有点倦了。
哦,何岩回过神来,扯出一个微笑,好,那大嫂先歇下吧。
见何岩走出房门,柳绡盯着他的背影,隐约觉得今天的二叔哪里怪怪的。
想着这几天缠绵病榻,也没好好梳洗,到晚上时,柳绡让李花烧了热水,搬来浴桶,自己解了衣裳,钻了进去。
温热的水抚过每一寸肌肤,柳绡舒服地喟叹一声,在水里泡了一会儿。
她正想喊李花来给她擦背,又一想李花已经做了这么多事,该让她好好休息,就没出声,只拧了帕子,反手在后背轻轻搓着。
因着抬手的动作,胸前两团绵乳几乎全部跃出水面,随着手的动作,在水面荡起层层波纹。
房中烛焰昏黄,在窗格不起眼的角落里,那层窗户纸上赫然出现一个小指粗细的孔,何岩眯着眼,凑在那纸孔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房中景色。
烛光中,水汽氤氲,那光裸的后背上似是洒了一层朦胧的暗影,柔美纤长的颈项,润白圆嫩的肩头,撩起又落下的水声,让他腹下的巨物缓缓苏醒。
可惜,只能看到背影。
柳绡擦好后背,又把帕子覆在前胸,仔细缓慢地擦拭着。当帕子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