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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弟诸葛亮 第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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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辞辛劳,赶紧策马来到北门,登楼瞭望。

“征南将军旗号?莫非是玄德公?当年在孔北海处,他曾与我并肩作战援护孔北海,而后又援护陶恭祖,不曾想终于来援护我们了么?准备几艘战船,待我出水门去迎击探查。”太史慈看完后,立刻吩咐。

“校尉不可啊!若是那孙策狗贼假扮征南将军旗号,赚你出城,那可如何是好?”旁边的小校吓得不轻,连忙劝说。

太史慈一摆手:“无妨,若是贼将敢近我船,但凭我这张弓,一箭射杀便是,想脱身还是容易的。备船!”

不久之后,丹徒北水门的千斤闸便被吊起,一艘轻快的艨艟飞速驶出,就朝着刘备的坐船而来。

刘备倒也坦荡,直接在船头拱手:“子义?别来无恙否!愚兄虽为袁术所迫,无力救援。然近日依然分兵抽出云长,为州牧平了豫章,还欲进取祖郎六县。

想到正礼兄还困在丹徒小县,恐此地不宜久守,便专程来劝正礼兄转进豫章,再做打算,还请子义通传!”

太史慈尚未见刘备之面,先听了刘备的声音,便信了几分,放下了手中弓箭。

等刘备说完、露出脸来,太史慈连忙隔船恭敬下拜:

“玄德公大义,天下罕有。当年救孔北海,其后救陶恭祖,如今又救我家使君,便是齐之鲁仲连,亦有所不及!请玄德公随我入城,末将这便为你引见使君。”

先把拥护扬州牧的大旗扯起来

丹徒城内,振威将军府。

“父亲!父亲!二弟快去喊医工来!父亲又呕血了!”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刘基,亲手端着热水在病榻前侍奉。

榻上那个四十来岁的老者,却不停哮喘,以致急怒呕血,面如金纸。待呕血过后,脸色平复,又苍白如死灰。

这老者,正是三年来屡败屡战、部曲凋零的振威将军、扬州牧刘繇了。

面对儿子的一惊一乍,刘繇只觉愈发心烦,以手虚扶:“嚷嚷什么!就不能消停些。我这病,非药石可医,又不是一两日了。治国无能,抚民无力,平贼无方,早点死了干净!免得受此无穷之辱!”

刘基尚且年少,不是很会说话,只好反反复复用几句最朴素的台词劝:“父亲休要如此说,太史校尉英勇无敌,必能扭转战局的。”

刘繇无奈乱笑,不免又牵动心肺病灶,猛烈哮喘咳血起来,良久平复之后,才心灰意冷地说:“子义随我,真是明珠暗投了。我之无能,累及三军,有子义又如何?

短短两年之内,周昕、张英、樊能、于糜,哪个不是忠义之士?最后却都死在孙策之手,我还有何面目劝人为我卖命?两年多来,我可曾打赢过孙策哪怕一战?我都没脸劝人为我而白白送死了!”

刘繇说着说着,不再搭理儿子,只是声嘶气喘趴卧不宁。似乎不管身体的哪一面睡在下面、压迫着床板,都不足以支撑自身体重的压力,连躺着都是一种受苦了。

便在此时,院中传来一阵响动,府上侍者似乎想要阻拦盘问,看看清来人身份又放弃了。

刘基也连忙出去看视,发现是太史慈后,也没有阻拦,只是惊呼:“太史校尉何事惊慌?”

太史慈附耳低语两声,刘基意识到是好消息,便放他入内亲自汇报。

刘繇也有些反应过来,强撑起一些身体,目光灼灼地追问:“子义?莫非是孙贼攻城甚急?”

太史慈摇了摇头:“是广陵刘征南逼退了刘勋、孙策的围堵,派兵来增援我等、助主公突围。”

刘繇足足懵逼了好一会儿:“刘备?玄德……贤弟?他兵马也不多吧,竟敢同时招惹袁术、孙策?没想到,我与他素未谋面,竟能看在汉室宗亲、同气连枝的份上,便如此助我?

且慢,你刚才说什么?助我突围?突围去何处?我们还有何处可去?”

太史慈忙上前一步,帮刘繇轻轻拍了拍背顺气:

“玄德公觉得丹徒已坚守半年有余,残破难以持久,他愿意出力,助我军至鄱阳、春谷一带,重整旗鼓。具体详情,不如请他亲自向主公陈述吧?”

刘繇一惊:“玄德公已进城了?”

太史慈:“主公放心,玄德公乃急公好义之人,昔年救孔北海、又救陶恭祖,那两次末将都是亲历,故素有所知。如今我军势穷,他又仗义前来,岂有他意?”

刘繇原本还想责备太史慈过于轻信,但听说刘备及其部曲都被放进城内了,刘繇也就硬生生把这些多疑的话咽回去了。

事已至此,枉做小人只会适得其反,不如听听刘备怎么说吧。

他无奈而又无言地点点头,示意太史慈把人喊进来一见。

太史慈这才拱手去办。

而刘基见太史慈转身出去通传,连忙又端着汤药过来侍候。刘繇却一把推开药碗,急促地吩咐:

“快,且先取舆图来,我看看鄱阳、春谷在哪!”

刘基手忙脚乱,也不知把药放哪,不由泼洒了出来,正要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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