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仲江把视线移开了,她今天出门也特意挑选了领口最高的衣服。
&esp;&esp;下午的行程是去体验滑翔伞,仲江有滑翔伞证书,可以自己玩不用教练带。
&esp;&esp;不过相较于滑翔伞来说,她更想去跳伞基地玩高空跳伞。
&esp;&esp;贺觉珩并不赞同她这个想法。
&esp;&esp;“太危险了,看你玩我会非常焦虑担心。”他对仲江说:“你不能告诉我它很安全,因为你喜欢的就是这种命悬一线的刺激。”
&esp;&esp;还没等仲江回答,贺觉珩又讲了一句,“如果你还是想玩,等我学会,我陪你一起。”
&esp;&esp;仲江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她感觉这个人会因为她未及时开伞耽误最佳开伞高度。
&esp;&esp;贺觉珩继续说:“你之前的教练是在哪找的?暑假有课吗?”
&esp;&esp;“没有,早退休了。”仲江咕哝着,“知道了,我会……选择风险低一些的活动。”
&esp;&esp;她选择了让步,并心甘情愿。
&esp;&esp;可能是因为她因为贺觉珩的话让她感同身受地体验到了紧张,也有可能是因为以前从没有人对她说“你不要再去尝试极限运动了,很危险,我很担心你”。
&esp;&esp;爷爷不会,因为在她迷恋于极限运动带来的感官刺激之前他就已经永远离开了。
&esp;&esp;沙玟不会,尽管沙玟算得上仲江的实际监护人了,但她们本质来说还是老板与员工。
&esp;&esp;她的父母更不会在意这些,仲江毫不怀疑在她父母眼中她大概率是个运动神经匮乏到跑几步路都就喘的柔弱模样。
&esp;&esp;至于朋友,她们完全尊重她的喜好,不会对她的爱好有任何意见。
&esp;&esp;唯独贺觉珩,他会因为担心她而阻拦她,或委婉或直白,最终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你要在乎自己的安全,我不想你有意外。
&esp;&esp;奇怪的是仲江并不觉得这是种束缚,她心底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愉悦,让她有些怀疑自己之前那么疯狂地挑战极限,是否就是为了有人对她说“你不要去了,我好担心你”。
&esp;&esp;不过很快仲江就想明白了,她应该是十分享受恋人为她感到不安、从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的感觉。
&esp;&esp;但让他和她一切大可不必,她并不喜欢男友可能会出意外的危险感。
&esp;&esp;下午的行程一切顺利,晚饭安排的则是本地特色饮食,吃完后集体回酒店休息。仲江才回到房间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就收到张乔麟的消息,问她打不打牌。
&esp;&esp;【什么牌?】仲江问。
&esp;&esp;张乔麟发送回一条语音,“斗地主,还能打什么,人又不够,妤妤来的话还能打麻将。”
&esp;&esp;仲江给贺觉珩回了一条【我去找乔麟她们打牌】,去了张乔麟的房间。
&esp;&esp;一进门她说:“妤妤来了也打不了吧,又没麻将。”
&esp;&esp;张乔麟冲她摇了摇食指,“nonono,隔壁班有人带了麻将你不知道吧?可以借的。”
&esp;&esp;仲江大为震撼,“这么喜欢打麻将吗?”
&esp;&esp;“是啊,她们天天在宿舍打,缺人了会喊我一起。怎么样,要不要住校跟我一起玩?”
&esp;&esp;“免了,离食堂太远。”
&esp;&esp;门又被敲响了,张乔麟提高声音,“没关,直接进。”
&esp;&esp;萧明期走进来,她拎了三杯奶茶,“尝尝这个,我们组的人说这家店的奶茶很好喝。”
&esp;&esp;张乔麟接过奶茶,语气怨念,“晚上该睡不着了。可恶啊,都出来旅行了,能不能把行程改一改,下午再出发不行吗?”
&esp;&esp;“你在教务平台上提意见试试。”萧明期说。
&esp;&esp;三个人坐下来打牌,仲江的牌技是她小时候去姥姥家拜年时学的,比起仲家三代单传,南家可谓是人丁兴旺,过年时几十口齐聚一堂,吃过年夜饭后就开始打牌打麻将。
&esp;&esp;长辈大多喜欢逗孩子,平常越见不到越爱逗着玩,就让牌都没认全的仲江上桌,乱打一气也没关系,开心就好。
&esp;&esp;这导致仲江出牌非常随心所欲,牌风极差,没打几把她就被萧明期和张乔麟赶下牌桌,让她去旁边玩手机。
&esp;&esp;仲江拎着没喝完的奶茶悻悻起身,“不打就不打,我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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