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我要弄他丫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啪──
陈大师收起了折叠桌,斩妖除魔的桃木剑随意扔在地上,不小心被踩了一脚,他难得这么忙活儿,文落却不满意了。
陈大师说:“拉倒吧,赶紧走人,钱不要了。”
就在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文落不小心将燃烧过的纸灰撒了一地,什么公鸡血,糯米符纸随之散落在纸灰上,深色的血被他们踩得地板上到处都是。
就在这个时候,李大昌小心翼翼地探进个脑袋来,声音蚊子似的喊了句:“陈大师……”
他用手挡住眼睛,生怕看见什么不吉利的,听着里面的声音,把手拿开,看清屋里情形后,两只小眼睛立刻瞪大似铜铃。
李大昌惊得张大嘴巴,嘴里的烟掉下烫着手,“嗷”地叫了声,把屋里“相亲相爱”的一对好师徒目光吸引过来。
“李老板,”文落率先开口,苍白的脸十分凝重,“这件事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
李大昌心里不好的预感已经爆表了,看文落那元气大伤,面无血色的模样,以及屋里大战一场的混乱,再联想昨夜晚上他做的那个梦……
梦里有人告诉李大昌,就算他找什么人都没用,只有死路一条。
他把梦的内容告知文落和陈大师,陈大师的脸又严肃了几分。
文落:“你梦里出现的人是男是女?”
李大昌一愣,想了想:“我记不起来了,真奇怪,我忘了。”
陈大师以观察为由,把文落拉到一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咱们这会儿碰着硬茬子了,硬碰硬不可取,赶紧跟李老板推了这活。”
这两人虽是师徒,但是关系亦师亦友,没有文落,陈大师很多事都做不成。
文落醒来后脸色就没舒展过,“我跟那色……鬼有仇,他害过我,不报这个仇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怎么害你了?”
文落被他问得登时涨红了脸,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从陈大师那里要了那位听说有真才实学的大师的联系方式,花了大价钱把人请了过来,但是人家大师很忙,要预约排日子的。
所以文落和陈大师只能先回去。
本以为回到自己熟悉的家,就不会被有关旧洋房的一切困扰。
回去的第一个晚上,文落累得早早睡下,几乎刚合上眼睛开始做梦。
梦是黑的,就跟昨晚一样,他被卷入黑茫茫的空间里,视野被隔绝,只能感觉到两只藏在黑暗里的手缓慢地抚摸他的身体,那动作熟练,透着危险。
耳边冷不丁回荡着男人沉沉的浅笑。
是他。
他来了。
文落觉得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既然那男鬼能托梦李大昌,那肯定也能把他拉入他制造的梦境里。
梦里的感觉应该是朦胧的,但是这一次文落的感觉无比真实,两只冷冰冰的手,好像一块柔软的冰,贴着他的肌肤,沿着他身体的曲线,从下巴、脖子、腰肢……一直到脚趾。
文落胆颤心惊地战栗,拼命地挣扎,身躯却纹丝不动,他像一具有意识的木偶,只能感受,看不见,动不得。
那只看不见的大手终于落在他的大腿上,指尖轻轻地刮过微凉细腻的肌肤,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插入他的大腿里,冰凉的手心覆在腿根的嫩肉上抚摸,然后手指轻轻地刮过红肿湿润的雌穴……
电流般的酥麻从女穴疯狂地流窜在肌肤底下,好像水银一样剥离了皮肉,羽毛似的搔刮着每一根敏感至极的神经末梢。
文落顿时绷紧了脚尖,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艰难抑制那即将到喉咙的呻吟,他能动了,那男鬼允许他用嘴巴呻吟。
文落绝不如愿,他当即死死咬住了下唇。
在疼痛和无法启齿的快感当中,文落一个激灵,猛吸一口空调带来的冷空气,骤然睁开了眼睛,终于从梦里挣扎出来。
见鬼了,不对,是鬼来见他了。
他大口喘着气,他浑身都湿透了……下面也湿透了。
回到现实的刹那间,文落用最快的速度狠狠拍在床头的电灯开关──没有反应。
他神经绷得像根弦,双眼瞬间充斥着警惕。
房间里黑沉沉的,空调开得很低,很冷,浓墨一样的黑色似乎从房间的角落爬了出来,就像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废墟里的生物,当文落掀开碎裂的瓦砾,那团黑暗就趴在下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跟着他回家。
周围悄无声息,只有空调运转的机械声,文落胸口有些激动地起伏着,他把脚缩回被子里,再次尝试开灯,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窗帘突然轻轻地飘扬起来,月光下,波浪似的阴影游走在文落的床上。
他明明关了窗,空调在窗户的对面,空调风是吹不到窗帘的,他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被子,伸手摸到了床头的手机。
文落不知道那只鬼东西在搞什么鬼,但是他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