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一个人态度的转变必然是有缘由的。
这肯定又是什么玩弄报复他的把戏。
这么一想,江意深吸一口气,顿时了然地点了点头,“对我做了那种事,还不能满足你是吗?戏弄我,甚至我的感情,能让你这么高兴。”
他彻底冷静下来,尽管极其压抑,秦宇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受伤。
江意在生气,但是他即使生气说话也不徐不疾,可见他的脾气很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宇莫名的有点心慌,“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江意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转身就要出去,他站起来上前拦住了江意。
不知不觉,秦宇已经长到需要江意抬头跟他说话,每当江意抬眼看他,眼神总是很温和沉稳,但是这次例外。
江意看都没有看一眼秦宇,他倔强地低垂着脑袋,似乎地面才是他要说话的对象。
“我……”秦宇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是讨厌你是我的继父,讨厌我们的身份……反正不是不喜欢你。”
他是对江意说过类似的话,如果这是一道数学题,秦宇能游刃有余地解决,但他面对的是感情题,注定了不能靠公式计算。
在秦宇的角度,江意的下巴更显瘦削,但是不算尖细,男人过分精致的脸敛去了一切表情,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挡住了眼里的情绪。
江意对于秦宇来说,有种莫名吸引他的魅力,不知不觉中,秦宇都没发现他对江意宛如飞蛾扑火,能舍身撞上去,不顾一切,只为了靠近他。
说到底,秦宇对江意的敌意,不过是源自于继父这一个身份。
但是他的喜欢呢?
应该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跟其他无关。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就好了。
秦宇接着开口:“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妈妈是形婚,她有女朋友。”
江意终于动了,他扶了扶额头,背靠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铁门发出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就像在他心脏狠狠敲打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道:“你还知道什么?不对,你是她儿子,应该比我知道得多。”
秦宇苦笑:“我只知道这些,你也知道,我妈妈说是性格强硬,在某些地方又很容易妥协,说软弱,她有时候又独立有主见,所以她遵循自己的内心,选择了女朋友,但是又害怕别人的眼光,选择了形婚。说起来,我跟她很像,有时候做起事很矛盾。”
秦宇微微停顿:“就像我分明是喜欢……”
“谁在里面?”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大声喊了一句:“有人在里面吗?”
手电筒的光可比器材室里的钨丝灯光亮得多了,保安大叔抬手敲了敲门,江意立刻应道:“有人在里面。”
他把秦宇推开,转过来移开身体,离开铁门,铁门马上被保安推开。
“哎哟,是江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江意抱歉地笑着对保安道:“器材室的门坏了,有同学放学后被困在这里,我来开门。”
“居然有这种事,这门的确是老旧了……”
不等保安和秦宇说什么,江意飞快拉着秦宇离开了器材室,转头对保安道:“辛苦你们保卫科维修好门锁,下次再有学生老师被困就不好了。”
保安连忙应是,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挠挠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之前江意还以为他们将秦宇母亲的秘密保护得很好,其实不说出来,除了不希望在已到中年被人指指点点,更多的是害怕儿子不接受,因此秦宇母亲两年前结交了一个女朋友,一直没有让秦宇知道。
结果倒好,江意先一步知道秦宇知道了他母亲的秘密。
对此,秦宇冷冷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学校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称兄道弟?”
江意恍然大悟,看来都是为了调查他妈妈的事情。
秦慕的母亲有秘密,今天过后,江意和秦宇也有了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很难说这是什么心态,江意默许了秦宇对他的所作所为。
或许他也在期待着什么。
周末,秦宇的母亲回来了。
在家里,她中规中矩地扮演者母亲和妻子的角色,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对江意很客气。
午饭后,秦宇借着收拾碗筷的机会,在厨房里和江意接吻。
“秦宇……唔……不要乱来……”江意一边躲避着秦宇的亲吻,一边狼狈地小声说话,生怕客厅里的妻子听到厨房的声响。
“就亲一下。”秦宇捧着江意的脸,火热的唇舌封堵了男人柔软的嘴唇,舌尖迷恋地轻轻扫过对方滑腻的粘膜,弄得江意有点发抖,慌乱无措地拍打着他的手臂,后退的时候不小心哐当撞到了台面的碗碟。
客厅里传来妻子的声音:“怎么了?打坏东西了吗?”
秦宇终于舍得放开江意,回了一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