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女孩可怜兮兮的叫他的名字,说话都只能发出气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如果不是离得近,他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我好疼啊。
她挣扎了一下,却依旧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周围站着的都是看不清样貌的人,环境昏暗,承影颤抖着伸出手,随便摸了一处地方,就是满手的鲜血淋漓,他几乎要叫出声,是云初的血,是他的小主人的血。
为什么。
他彻底没了声音,满脑子全是那只握在手里的剑柄,他狠狠地把剑插了下去,手下的皮肤随着剧烈呼吸而起伏,还带有一些温热,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在她眼中的倒影里看到了一张冷漠的脸庞。一切都如此的真实就像他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
承影在震惊中松开了手掌,金属落地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意识,世界又明亮起来,他低头看下去,女孩拽了拽他的衣袖,有些不解,在云初视角里,这人已经愣神在这跪着好一段时间了,关键是他跪着她也起不来,无奈之下只能拽拽他的衣服。
你还好吗?
很不好。承影即答到,半晌手指下移,摸上了她的衣带。
给我看看你的丹田。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结果,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结果。万一呢,他不停的对自己说,万一只是幻术呢,万一只是错觉呢,万一是真的呢,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啊?
云初脸上的不解慢慢转变为了震惊,这又是怎么了。再说,在这边的世界,看丹田其实可以类比成她曾经世界的看奶子,是个略带私密意味的言论,云初头皮都麻了,她当然不能如这人所愿,衣带其实之前已经被阿青解开过一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她愣了一下,然后抓着带子很大声的喊了一句。
停!
她也不管衣服了,趁着人愣神的时候蛄蛹着向后挪了一点距离,与此同时蓄势待发的藤蔓也默契的一拥而上,绑住了他的手腕,把两个人的距离再拖远了点。
云初。
他抬起头,看着手脚并用爬起来,还在拍身上衣服的土渣的女孩。
你
别看了,承影。
女孩若无其事的抬起头,说出的话击碎了他全部的希望。
很吓人的。
为什么为什么。
在那一刻,承影的世界好像开始崩塌。他不敢再去探查小主人的境界等级,甚至不敢再看她一眼,过往的美好似乎都在无情的嘲笑他,他的小主人,专注口腹之欲的小主人,天资差劲却很努力的小主人是他毁了这一切吗。
他又想起了在客栈时的事情了,在开门的一瞬间,他安心的倒了下去,却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当时他还想,为什么云初不接住他,如果他那时抬头,应该会看见云初的表情。
那下意识的皱眉反应,是潜意识里的抵触。
他嗫喏着抬起手,又无力地垂下,嘴唇蠕动,却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云初想,没看见过他的这幅表情。
这种死了至亲的绝望表情原谅她用词不太友善,如果再玄幻一些,就是他眼底的火焰与光芒噗的一下熄灭了,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忽然转过身,飞也似的跑了,顺便,又忘记了把门带上。
云初叹息,认命的走上去把门安上还好这个木门是可拆卸的那种,她把木轴的部位安回去,整扇门便焕然一新,甚至门轴变得更加丝滑了。
诶,阿青你快
她回过头想兴奋的向自己的夫君展示自己的成果,却看见男人站在原地,在她回头之后,快步向前,直到站定在她面前,抬手把人抱进了怀里。
小道长
几根藤蔓也不安分的抽了出来,细密的绒毛爱惜的蹭着她的脸颊,传达着主人未曾出口的思绪。他的手贴上了她的腹部,却没有任何情色意味的戳了一下,顺时针方向轻缓的揉着。
这里是他干的吗?
他记得小道长的丹田,如果具象化一些,就是被戳了无数个窟窿的盆,他勉强把窟窿堵住一些,却依旧阻止不了功力的流失,现在她练功基本处于练一半漏一半的状态。还有她身上愈合如初但是留疤的伤痕她不说,他也不想主动去提起,他能感觉到,云初已经不在意这些伤疤,以及它们过去的故事。
可是他在意。
他的下巴放在她的颈窝上,阿青不善于表达,也没有很了解她的过去,云初不喜欢和他讲过去的事情,来的路上她一直在说,一定要带他去看看山下的集市,里面有很多新奇东西,他们可以从头走到尾,再在末端买一盏河灯,许愿他们以后可以永结连理,平安顺遂。
她更加放眼未来的事情,可是阿青却忍不住的去在意,在意她被掩埋的过去,在意他完美的月亮身上的那些裂纹。
早就不疼了。云初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回应道,刚刚你没有被吓到吧?
有一说一,按照他们两个最开始的状态承影那一摔门,被吓到的应该不止她一个人要是她的阿青真的被吓出了生理问